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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美国著名心理学家约翰.格雷在他这本耗时7年写成的畅销著作中指出了一个事实,两性之间的情感伤害其实来自于男女之间巨大的认知差异。而作为这次连续穿越五大无人区的唯一女性,我将会如何去看待与理解这群男人的路虎硬派情节呢?出发时一直萦绕我的这个问题,也是结束后我一直想要寻找的答案。
我叫胡菁雯,一个纪录片女导演。
“虎啸天涯”是一个由一群“老男人”与路虎老车组成的越野车队,领队阿周对我来说是个奇特的人。他并不是车队年龄最大的,但他的车绝对是岁数最长的一辆。
一个人开着一辆25年的车,就算这车是路虎,哪又怎么了呢?一辆车日常需要保养,越老的车就越需要更换配件进行维护,像这样一款已经停产,并且国内几乎没有零部件生产的车型,完全依靠阿周从英国订购全部的零部件,然后辗转进入国内他信得过的技师维持使用寿命。你们的理智呢?男人不是最愿意标榜自己的理性吗?我儿子长大要是敢这么败家,我一定揍他!
面对我这样的价值衡量体系,阿周却不以为然。他反问我说,一个你心爱的奢侈品包包到底和喜欢它什么呢?
“名门血统、精工细作、用品质体现品味,每一个细节都散发着一种统一的美,反正看到它就想和它融化在一起,带上它整个人都好了……”我想手舞足蹈几乎不能概括我当时的状态。
“我的车子也一样啊!”阿周涌起了一脸敦厚的笑容,指着自己的发现1。
“当然不一样,包包如果是心爱的人送的,它的意义会更深远……你想当一个精美绝伦的物品被注入一种特殊情感的时候,包包就不再是一个包包了……”我想我当时的少女心应该可以在那荒漠中滋生出绿洲来。
“还是一样啊!”阿周继续敦厚着。
“车是老婆送的?你俩感情特好吧?你俩是初恋吗?你俩……”
“我是说我的车子也不是一辆车子,这是一样的!”
“那它是什么啊?”
“我兄弟啊!我们这里每一辆车都是他们自己的兄弟啊!”
看着那张始终敦厚的笑脸,我怎么觉得它胡子拉碴的呢?你们在无人区里就不能注意点形象吗?这帮“火星生物”最喜欢的就是把人搞的不爽,无聊到匪夷所思!
这种冲突最终的爆发并没有发生在我与阿周身上,那是在我公司光影记的后期机房里。半夜两点半,当我的监制——一个同样胡子拉碴的死胖子看完我第二集影片粗剪demo时满脸的阴鸷,我终于忍不住了。
是的,我是无法清晰解释为什么有一种人居然会开着一辆25年的老车想要穿过5个无人区,我也同样不能清晰表达他们为什么在一辆车坏掉时,竟然会选择停滞在罗布泊这样一个死亡地带里满心纠结的妄想出现奇迹,我甚至至今对于他们全队最后竟然选择在一百多公里的搓板路上要把车拖出去,这种冒着全队都会陷入绝境的危险但就是没有人提出反对深表愚蠢。
可我是一个女人,我的直觉让我能碰触到一种浓浓的情绪,这种情绪寄托在他们的车上,寄托在他们之间,那不是简单的因为车很贵,因为在装b,而是一种长情。
我那死胖子监制之后没再说什么,第二集就这样上线了,我知道在这集里我就是集中的填充了他们的一系列情绪,这作为一部影片的确是很冒险的事。事后听公司其他的同事说,我的监制同意我的第二集上线的主要原因是,他说他应该也是个长情的人。
好吧,如果虚荣也可以让一个人愿意向往美好,这也许也不算是一件太坏的事,他的不要脸觉得暂且可以接受。就像美国影片《一个购物狂的自白》中说的,“人是拿来爱的,东西是拿来用的,这个世界一团糟糕,是因为东西被拿来爱,而人却被拿来用。”而我觉得他们爱车也爱人,因为有一种车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