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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芝出发,转动藏秘之路
也许只是提前十天,那么这次路上的风景也会大大不同。早十天,哪怕是在这条最为颠簸的川藏线上,我想也会是车头攒动,所有人等待各种临时道路事故的结束,在林中解决三急,时间长了也只能蹲在路边看着牦牛与藏香猪自在地从路中穿过,无奈地与朋友点上几根香烟,摆摆龙门阵了。
还好,当我们从林芝出发时,已经是游人不多的深秋。
这次我们会经过南迦巴瓦峰、鲁朗小镇、苯日神山、巴松措,并沿着尼洋河一路驱车到达拉萨。在这样的时节,即便是如我们一般浩浩荡荡20余辆的车队,依然会在318国道上显得渺小、感到孤独;然而从不让路的牛牛与猪猪们,却总是能在你驾驶疲倦的时候,和你开个最冷的玩笑,使得你无奈地呵呵。除此之外,便是一望无际、鬼斧神工的山水和与我们一样孤独的修补公路的工人了。
这次的越野车队是三菱的SUV家族,“传奇山猫”帕杰罗、新帕杰罗•劲畅、全新劲炫与从城市的怀抱中驶来,与我们一同走入荒野的欧蓝德。三天,在近800公里的旅途中,是它们在为我们保驾护航。
Day 1 探秘,鲁朗的小镇与林海
旅程从林芝的米林机场开始。
作为“西藏的江南”,林芝有着相对其他高原地区,更为舒适的气候。在主要产业为农牧业的藏区,林芝是除拉萨外,最繁荣的城市。林芝同时也处在世界陆地垂直地貌落差最大的地带,这也使她拥有着俊美多貌的自然风光。
从机场出发,一路向东驶向鲁朗,等待我们的这一段318国道并不是我想象中“国道”的样子,事实上因为地理位置原因,这一段公路一直处于不定期的修补中——布满石子的盘山路、泥泞的土路、工程车辆堆满的柏油路——似乎从一开始,旅程就被打上了“越野”的标记,城市与高速上的闲适将离我们远去。
越临近鲁朗,山间的雾越是弥漫。远处的雪山或是躲在云中,或是藏在雾里,而那传说中看到九峰齐现就能跳出六道轮回的南迦巴瓦峰,也只能在海拔4700米的观景台上,偶然间幸运地远眺见真身的一隅。
南迦巴瓦峰是林芝地区最高的山系所在,7782米的高度排名世界的15位。终年被云雾环绕的她,据说一年中可见容貌的日子也只有近60余天。穿过她,再绕过几段山路,宁静的鲁朗小镇也就在我们的眼前了。
旧时的鲁朗小镇坐落在深山老林之中,而今大力发展旅游业之后,坡下平缓的地带出现了新建的小镇。她倚靠着雪山与森林,见到她时就如同在阿尔卑斯山脚下一般。从小镇跨河向北,至今仍是一大片原始森林,驱车到达这里时,暮色里已然夹杂了小雨,如似要留客的主人一般。
Day2 寻找,神山与女神的眼泪
清晨,我们从鲁朗出发,车队的终点是林芝东南方向的苯日神山。
苯日神山是藏民所崇拜的神山之一,为了消除罪障以及疾病,年年都会有教徒按时绕转这座山。同磕长头去大昭寺一样,绕转苯日神山是世界众多信徒心中的理想。苯日神山所在的工布地区,有一条绵长的母亲河——素有“神女的眼泪”之称的尼洋河,尼洋河源头有两大支流,其中一条发源于米拉山西侧的错木梁拉,另一条发源于里同拉,最终汇入雅鲁藏布江。车队到达这一地区时,正是日落之前的时候,河流两岸旖旎的风景与河道滩涂中围出的藏民果园,都在太阳的余晖中成了一幅更安详的画面。
一路所见,有迁徙的藏族村民,磕长头环绕苯日神山、不分老少的信徒,公路中更像是与牦牛一同散步的赶牛老汉——似乎公路在这里也并不只为汽车而生——汽车经过动物们,鸣笛、驱赶、避让或者无奈等待;疲惫的老人放任自己的牛群走远,自己靠在护栏边抽烟。这里马路上所有在移动的个体之中,有着在城市的道路中所消失的平等。
观景台上,我对着远处的果林拍照,看到台下杂草从里很远的地方,有一个藏族小孩蹦跶着跑了过来。原来观景台上一摊首饰是他在卖,看到我们人多了起来,就带着没空放下的篮球来做生意。然而讨价还价居多,游客看过新鲜,又继续像我一样,拿起手机,对着远方拍了起来。
Day3 感悟,G318上的越野
全程400多公里的林拉公路(林芝——拉萨)上,只有三分之一是高速路段,其余是限速30公里的土路、烂路或者正在修补的越野路段,而且中途要下道去巴松措湖区——这样的行程注定是考验车辆与驾驶的一天。
车队在清晨中出发,一路雪山相陪,而后到达五光十色的巴松措,这将是一天中唯一的温柔。
从巴松措回到林拉公路,一会儿功夫我们就驶离了已剩下不多的高速路段,当建筑车队与铺路的工人出现在视野中时,真正的越野之旅也就开始了。
下午五点五十五分,车队向上到达了川藏线南路的最高点,海拔5013米的米拉山口。这样的制高点,往往是两种地理面貌的分界点。林芝地区的海洋性气候与拉萨地区内陆性气候在这里过度,米拉山西面干燥寒冷,东边则温暖潮湿、植被茂盛。在山口下车,常年的积雪、寒冷的空气与陡降的含氧量,都没有办法抵消在这里一览无余看到整片高原时,人们的兴奋。在这里,三菱车队埋下了向天祈福的钥匙。而后,追随着最后一丝暮光,直至入夜,我们向此行的终点拉萨驶去。
后记 朝拜,在拉萨收官
17号,三菱车队“转动藏秘之路”的行程在拉萨完美收官。当我在酒店中洗去多日的疲惫,行走在这座日光之城时,一路上并不悠闲的自驾旅途与以往空降在拉萨相比,莫名地在我身上写下了一丝朝拜的意味,似乎“帕杰罗”每一次发动机的轰响都像是朝拜者的护膝磨破了地面——朝拜,也许就是并不轻易地获得,无论是获得心中佛祖的保佑,还是只是一场难忘的越野经历。